朱慈烺的半天假就是在册封贵妃接待完使者之后,具体合作的条款陆清源已经谈过了。
当他走进坤宁宫(仿照紫禁城命名宫殿)的时候发现只有几个侍女守在炉子旁聊天。李继周大怒想要上前呵斥却被朱慈烺拦住了。
“大伴,自古以来民间视入宫如入虎穴。我立意改革,只要大的方面没有错处,些许小错能放过就放过。”
“皇爷此言差矣,革新是革新,规矩是规矩。小错不能犯,大错更不能犯。否则传出去民间就会说皇家没规矩的。再说她们一旦放出去就可能成为贵人,要是在功勋宦官之家犯了错,咱们皇家也会丢尽脸面。”
朱慈烺摇摇头,叹了口气对那些战战兢兢的侍女表示爱莫能助就走进暖阁。
“外面怎么了?”沐兰兰问向走进来的朱慈烺。
“肯定是李继周又要训斥偷懒的侍女了。”顾影放下书说道。
沐兰兰哼哼说道:“我只是想和妹妹说些体己话才叫她们在外面侍候,你去叫李继周不要苛责了。”
朱慈烺环视一周才发现暖阁就她们两个,只好听她的话出门阻止李继周了。
“你看看,你看看。哪有皇后指使皇帝的,他都宠你到什么地步了。你还生闷气,也不怕别人笑话。”顾影调笑道。
“一代新人胜旧人,姐姐这都成为明日黄花了,再不趁机会威风一把,说不定明日失宠就没机会了。”
刚走进来的朱慈烺说道:“那你就不了解咱们老朱家的传统了。”
“你怎么没去?还有什么传统,我怎么不知道。”沐兰兰好奇的问道。
“我想了想还是不要阻止大伴的好,免得扫了他的面子。怎么说他都是大内主管,没了威严不好管理下面的人了。待会你安慰一下那几个侍女好了。”
“至于传统嘛,那可就说来话长。”说着朱慈烺坐在了两人的中间。
朱慈烺一边替沐兰兰揉着小腿,她的小腿有些水肿。另一只手悄悄的伸入薄被下捉住顾影的脚。他就爱沐兰兰的大长腿,笔直而富有弹性。又爱顾影的脚,小巧而圆润。这两处让他爱不释手。
沐兰兰享受着丈夫的揉捏,好奇的问道:“到底什么传统,我怎么不知道?”
顾影忍着羞意也好奇的看着朱慈烺等着他说。
朱慈烺的手没停下,揉改为抚摸,另一只手趁机脱下顾影的长袜把玩着说道:“你们不知道吗?自英宗皇帝起,我大明皇帝都有一个古怪的爱好……”
沐兰兰与顾影不自觉的挺起身子靠向朱慈烺,只听他说道:“那就是不爱萝莉爱熟女。”
见她们不明白,朱慈烺解释道:“萝莉是指幼女,熟女即年龄比较大的女子。”
“你骗人!”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哪有男人不爱年轻的姑娘?”顾影质疑道。
朱慈烺见她们不信就慢悠悠的说道:“这个古怪的爱好据说是英宗(朱祁镇)起就有,英宗的爱妃刘敬妃就比英宗大好几岁。宪宗皇帝(朱见深)更甚,万贵妃年长于他十七岁。孝宗皇帝(朱佑樘)则是痴情于张皇后,后宫只有她一人,武宗皇帝(朱厚照)也多与熟女那个。”朱慈烺比划了一下继续说道,“后世野史多有污蔑,其实武宗也是迫不得已,因为他没有子嗣。世宗、穆宗、神宗皇帝倒是正常,可我皇伯父(天启帝)……你们知道的。”
明武宗朱厚照,清代野史多有污蔑说他私自跑去九边打胜仗回去的路上专门夺人妻子淫乐……关于这点明史一点没有记载,因为他出去的那段时间没有史官详细记录。倒是有他找熟女的记录,估计是被子嗣的问题逼急了。
沐兰兰和顾影相互对视一眼,然后齐齐看向朱慈烺问道:“你呢?”
“我爱什么你们心里不清楚?”朱慈烺用手挠了两人的脚心一把。
两女大羞,脸都红到耳根了,齐齐将脚缩回去低着头不说话。
“萝莉虽然易推倒,可熟女才是极品,那前凸后翘的绝不是萝莉能比的上……”
“呸,登徒子。”然后两个靠枕齐齐扔到朱慈烺身上,朱慈烺浑不在意继续说道:“所以,两位大可不必担心我移情别恋,你们可是我的最爱……”
“滚去陪你的小媳妇去……”沐兰兰指着门口不让朱慈烺说下去。太羞人了。什么萝莉,熟女……
“别在这胡说八道了,赶紧去端本宫……越说越不像话了。”顾影红着脸道。
朱慈烺舔着脸道:“闺房情话怎能是胡说八道呢,来…来…来,夫君和你说说这熟女的好处……”他一边将靠枕塞到两女的身后还趁机在她们的屁股上摸一把。
顾影羞的都抬不起头了,沐兰兰红着脸指了指门外示意让他赶紧出去。
等朱慈烺走了出去,顾影将朱慈烺把玩的那只脚压在腿下,用蚊子般的声音说道:“姐姐,他是不是趁机占你便宜。”
沐兰兰不自觉的夹紧双腿红着脸恨恨道:“那个登徒子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当初一见面他就将目光放在人家腿……还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哼,本姑娘算是上当了。”
顾影疑惑的看向沐兰兰的腿,有那么吸引人吗?
虽然隔着薄被,可沐兰兰还是感觉到对方的目光,不自觉的收起双腿,“你跟他学坏了……”
朱慈烺面带微笑的走出暖阁,见对过的太医正等着拜见,老脸一红拱手道:“刘先生辛苦了。”
刘太医躬身行礼道:“这是老臣应该做的。”
“医学院怎么样了?”
“很顺利,就是……关于尸体……”
“不够?还是有人说什么闲话?”
刘太医叹了口气道:“尸体倒是够了,就是大人们颇有微词。臣担心学生们会受到影响。”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治病犹如行军打仗,病就是敌人,身体就是己军,连知己都做不到如何谈打败病魔?术业有专攻,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他们懂医术吗?要是懂的话又怎么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你们。不要让外行干扰内行,要是黄尚书也有微词就让他来找朕。”
“黄大人倒是支持,只不过其他的同僚有些微词罢了。这是臣的心态有问题,请陛下放心,解剖会继续下去的。”
“那就好,条件虽然艰苦点但不会持续很长,请你们忍耐些。”
“陛下言重了,这条件可算不得艰苦。”
“好了,朕还有事,请刘先生进去替淑宫与顾妃诊脉吧。”
“恭送陛下。”
等朱慈烺走后,刘太医带着另外两名太医与稳婆进入了暖阁。
“皇爷就是高明,三两句就把中宫和顾娘娘哄的眉开眼笑,解开了心中的芥蒂。”李继周恭维道。
朱慈烺可不会介意别人听到自己和妻子们的调笑,只不过在太监面前撒狗粮好像有点不人道,不过他不介意再撒一把盐。
“你懂什么,女人就要哄的。再说萝莉和熟女各有千秋,其中滋味你是永远品尝不到的。”
李继周满脸黑线,“老奴也不想啊。”
“又不是我让你割的,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李继周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端本宫自然不是北京的那个端本宫,但这个名字的意义不一样。它是朱慈烺出阁时的居所,俗称东宫。
沐兰兰让德川信子居住这座宫殿就是为了补偿她,谁让沐兰兰在接茶时喷了她一脸茶水呢。
虽然德川信子只是妾,但也按照习俗将端本宫照新房的样式装饰了一下。
东阁的暖房内,德川信子蒙着头坐在床上等待着朱慈烺。她在这做了整整一个时辰了。
朱慈烺一踏入宫门,问安声响起一片,“大伴,赏了以后让她们都退下休息吧,这里不需要伺候。”
李继周答应一声就将带来的红包分发下去遣散了众人。
德川信子紧紧的握着双手,她即紧张又有些期盼。今日过后,她就算是大明最尊贵的人之一,后宫排位她第三。
朱慈烺进入东阁见小丫头一动不动的坐在床边就用歉意的语气说道:“我有些事耽搁了,让你等急了吧?”
他也有无奈,想纳妾就得把老婆哄好,不然以后没好脸色看。再说孕妇极易得产后忧郁症,他不得不先开解一下。无情,朱慈烺做不到。
“臣妾不急,陛下忙于国事才是大事。”
朱慈烺是第一次真正的听她说话,大殿觐见她也就说了句喏。
“没想到大明话你还说的挺流利。”
“倭国的显贵都会,只不过没臣妾说的好而已。”
“原以为只有朝鲜、安南才说,没想到倭国人也会。当初与丰臣秀吉要求和谈的时候,大明可是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通译。”
万历年的那场朝鲜战争,碧蹄馆之战后,大明后勤出现了问题,此时日本也意识到大明可怕的实力后也倾向和谈。但双方都找了个别有用心的家伙作为谈判代表。
大明一方是市井无懒沈惟敬,日本一方是小西行长。两人简直是丑味相投,一拍即合。迅速欺瞒各自的朝廷制定了假的合约。
实际上中日双方各自的条件对方都没答应。比如日本的第一条要求就是和亲,大明根本不可能答应。
万历帝得知这一条件后立即斩了沈惟敬下令继续打,直到日本被赶出朝鲜为止。
双方谈判代表的身份都有问题,此事以后再说。
“乡野鄙夫哪会上国语言。”德川信子不屑的说道。
“你倒是口气很大啊。”朱慈烺一边用秤杆挑起她的盖头一边说道。
“原本就是,丰臣秀吉出身贫苦并不知道上国的实力就贸贸然的发动文禄庆长之役,哦,就是朝鲜战争。结果损兵折将不说还被德川家康钻了空子。说他是乡野鄙夫都是抬举他。”
朱慈烺看着她可爱的脸蛋说道:“要是你呢?”
“是臣妾的话也会选择和他一样锁国然后组织商队与大明通商使自己的直属领地慢慢富裕再炮制那些不听话的大名。战争只能解决一小部分问题,解决不了所有问题。治国如烹小鲜,急不来。”
“你都读什么书?”朱慈烺好奇的问道。
“很杂,四书五经都有所涉猎,战国策、史记、资治通鉴、孙子兵法、论衡、群书治要……”
朱慈烺面上平静内心却惊涛骇浪,这些基本上都是他学的东西,特别是群书治要,这本书是李世民下令魏征及虞世南、褚遂良等名臣编写的治人用人的书,还有司马光的资治通鉴,这都是帝王必须读的书。也就是说这小丫头片子是按照帝王的那套教育的。
“读那么多,你都读通了?”朱慈烺好奇的问道,他才不信的德川信子小小年纪就能都学会了。
“没有。”德川信子惭愧的摇摇头道。
朱慈烺心中一松,自己比她大也从小就学这些东西,自己都不敢说学会了,她怎么可能会。不过接下来的话差点让朱慈烺倒地。
“虽然没学会,但我都背下来了。反正我还小可以慢慢悟。”
朱慈烺呃呃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这太打击人了。
“陛下读什么书?”德川信子好奇的问道。
“和你一样,不过实在惭愧,我背不下来。”
德川信子笑道:“陛下为什么要背,难道也要躲着别人吗?臣妾和陛下不同,臣妾必须背下来才不会经常翻看而引起伪帝的警惕。”
接着德川信子仔细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光明正大的读书,还抱怨自己因为不能背下来而受到惩罚。
朱慈烺坐在床边仔细听她说话,看着她可爱的大眼睛,诱人的嘴唇,不时晃动的双腿以及易推倒的身体,在那一瞬间,他有了犯罪的冲动。
“到底要不要做一回禽兽呢?还是说再等几年?烦死个人啊。”朱慈烺内心吼道。
朱慈烺内心挣扎着,身在北京的曹化淳也在内心挣扎着,忠臣或者奸阉。